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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羅傑與露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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羅傑出海10多年,現在已經是30多歲的成年男人,他失去了年少的青澀,卻也並沒有像其他人一般被歲月抹去了沖動任性的率直,仍是保留著最單純直接的情感。他遇到露玖的那年,她剛過14,正值待綻芳華,而他也不過是個初出茅廬年少意氣的無名之輩。

他曾諾過,等他成為海賊王之後,便去她的家鄉——南海之濱的星沙灘上尋她。

他以為,她會一直等待著他,然後兩個人在一起……

可是現在……

“羅傑船長,你怎麽了!!”

“船醫!羅傑變成石頭了!”

“掐人中試試啊!!算了,我召來雷電點擊一下吧…”

“白癡!會死掉的!”

尼米多娜得意的站在一邊,對自己嚇暈未來海賊王的壯舉十分滿意,而且,至始至終,她可是一句謊話都沒有說。

艾斯蹙眉看著被一群人包圍的羅傑,表面沒有露出一絲異樣的情緒,只是雙手略微握緊。和他一直所想的不同,真實的羅傑,對母親並不是沒有感情。只是……既然在乎她,那麽為什麽要拋下她呢,你難道不知道,失去庇護的海賊王的女人,等待她的只有被處決的命運嗎?她獨自一個人守護著孩子,最後筋疲力盡的死去,而你卻在處刑臺上,瀟灑的用自己的死拉開了一個時代。你讓她看著你被斬首,你讓她聽著全世界都在為你的死去歡呼,你讓她顛沛流離朝不保夕,你讓她帶著悲傷和遺憾死去……

無論有任何理由,我都絕對不能夠……原諒你!!

沒人註意到艾斯的情況,而羅傑那邊,在一群夥伴連扭加掐又抽巴掌的暴力喚醒方式中,終於帶著滿頭的腫包回過神,赤著眼睛對艾斯和小米道:“你們是在逗我玩的吧!?”

“不是啊,你可以抽點艾斯小哥的血去化驗血型嘍。”小米攤手道。

“我的露玖…還是個小姑娘…”羅傑有些失魂落魄。

“船長別喪氣啊!沒準其實是你和露玖小姐的孩子呢!”巴基給羅傑打氣道,艾斯和尼米多娜一起對他投來震驚的目光,預言帝啊!

“不可能呢……”羅傑苦笑。

“怎麽不可能啊,對自己有點信心啊船長!”

雷利見羅傑一副失神樣子,有些不好意思的代為解釋道:“巴基別說了,羅傑和露玖小姐,只是清純的男女關系。”確切來說,相處了一年,直到羅傑出航,兩個人才發展到親小嘴的進度。這些年以來,就算羅傑已經發展成了名聲大噪的海賊,也仍是心心念念著露玖,過著守身如玉的生活,單純的人,也自然會永遠保有著一份單純的感情。

羅傑恍惚著,他並沒有像尼米多娜所預料的那般,發飆找白胡子和艾斯麻煩,只是眼眶有些發紅,走到艾斯面前,覆雜的看著面前帥氣的青年……他擡起手,粗糙的手指覆上少年有些微卷的發絲。

艾斯睜大眼睛,在望到男人有些濃重悲色的眼神後,沒有躲開。

“頭發…卷的……很像啊……”

男人的手順著艾斯的頭發向下,指尖掠過他的眉眼,和雙頰的淡淡雀斑。苦笑道:“和露玖一摸一樣呢…只是我的露玖…是溫暖的淺褐色眸子……”

他知道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,實現了征服偉大航路的夢想之後,恐怕也沒有辦法兌現承諾和她一直在一起。既然如此,看到她過的好……也就夠了。他會悲傷,卻不會怨恨憤怒,露玖是那麽溫柔卻又固執的女人,與其一直在等待中虛度年華,不如和其他人在一起,她……值得過更好的生活。

只是……

只是……

羅傑緊抿著嘴,眼睛中溢出濃烈的悲傷。只是……就算他心裏明白…這樣的結果很好。可是……卻依然很不甘心啊!露玖她明明應該是我的女人,可是我卻要放棄她……

“小子挺不錯啊,好好照顧你媽媽吧!她可是好女人啊!”羅傑收斂了情緒,迅速的換上往日那樣爽朗的笑臉,重重的拍了拍艾斯的肩膀,便對著在一旁自酌自飲的白胡子大聲道:“紐蓋特!我們來喝酒吧!”

紅色的衣袍從自己面前擦身而過,艾斯張張嘴,卻沒有發出聲音。

照顧……?

我的媽媽,早就已經離開這個世界了……

………

這段意外的插曲像是從來沒有發生過,羅傑與白胡子酣暢淋漓的痛飲,他仍是帶著看似沒心沒肺的大笑,和夥伴們一起嬉鬧拼酒,為了搶奪食物而大打出手。可小米卻覺得,那個笑著的男人,好像在哭。

尼米多娜將手放在胸口,有點愧疚啊…但想到艾斯小哥一直活在他的陰影裏,又差點因他而死,那一絲愧疚又被收回。

面對著情緒明顯不對的船長,雷利卻表現的十分淡然,他平靜的喝著酒,望著不斷酗酒的羅傑。特諾奇在他旁邊,碰了碰杯子道:“怎麽了?”

“羅傑那個白癡,露玖小姐不過才20多歲,怎麽可能生出那麽大的孩子。”雷利道。

“噗——那你什麽都不說!看著羅傑那樣!!”特諾奇驚呼道。

“反正事情早晚要面對,就讓他提前感受下最壞的結果唄。”雷利道。

“……”你確定不是因為財政赤字的原因陰他?

一群人從大白天喝道夜晚,酒量甚好的白胡子不動如山,而羅傑卻已是伶仃大醉,那些原本被掩蓋在笑容之下的隱忍悲傷,也在酒精的刺激中暴露出來。

只見未來的海賊王羅傑,雙手緊緊的抱著白胡子的大腿,像個小孩子一樣,哭得滿臉都是鼻涕眼淚,大聲的喊道:“露玖!嗚嗚嗚嗚…!不要離開我啊!還給我啊…紐蓋特!你個混蛋!把露玖還給我啊!”

“我喜歡你啊露玖……嗚…我們不是說好了嗎!等我成為海賊王,一定會娶你的!”

“等我啊……等我啊!!”

“露玖…嗚…嗚嗚……”

“不要等我了…露玖…我什麽…什麽都給不了你了……”

“唔啊——露玖……”

“……”白胡子。

艾斯瞪大眼睛,看著羅傑跟之前那副豁達樣完全相反的一面,看他一次又一次被不耐煩的老爹踹開,又死皮賴臉的再次黏上去……明明是這樣蠢到家的表現,卻遠比方才那成熟冷靜的樣子更觸動他的心神……

羅傑…是那樣的…喜歡著露玖……嗎?

作者有話要說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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